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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勵小孩的禮物 固有瑕疵



獎勵小朋友的獎品

固有瑕疵





固有瑕疵 評價



網友滿意度:



常常會看到父母在討論究竟該不該獎勵?

我自己覺得獎勵是對孩子的一種鼓勵驅使他們前進甚至超越自己

但我覺得父母一定不能忽略鼓勵,沒有鼓勵只有獎勵會讓孩子只朝著物慾邁進

而忘了真正的努力的目的!

我是這麼想的但也不一定是對的!

我還是會常常爬文看看別人的看法,父母有一輩子做不完的功課

分享一篇我覺得分析不錯的觀點

以下文章擷取自媽媽育兒百科

1.獎勵的目的要明確

事先對孩子講明應該做到哪些條件才可以得到獎勵,使孩子有一個明確的目標。

當然,目標不能定得太高,否則孩子會因難以實現而放棄爭取。

2.不用金錢獎勵孩子

父母不要用金錢來獎勵孩子。因為父母用錢來獎勵孩子,可能會使孩子產生金錢萬能的思想,

而且會產生對金錢的盲目崇拜,是弊大於利的。

在孩子成長的過程中,父母的鼓勵和認同是不可或缺的。

但要注意的是,這種獎勵必須是純潔的,著力於精神的,有益於心靈的,而不是沾滿銅臭味的。

3.犯錯就要處罰

如果孩子生氣時把一片玻璃打碎,雖然他可能不是故意的,但是父母也要教育他這是他的過錯。

他雖然沒有料想到自己行為的後果,但他仍要負賠償之責。

父母對孩子懲罰時要實事求是,偏離事實的指責,孩子是不會服氣的,也達不到懲罰的效果。

同時,懲罰要注意場合,當眾指責孩子,會極大損害孩子的自尊心。

4.懲罰要及時

當孩子出現了不良行為時,父母應立即進行懲罰,

使孩子建立不良行為與懲罰之間的條件聯繫,否則懲罰的作用會減弱,而失去了效果。

懲罰前,一定要向孩子解釋一遍懲罰的原因,否則孩子不懂他們為什麼受罰。

5.要教而罰

父母要把要求對孩子講清楚。假如你要求孩子做完家庭作業才准看電視

你就要對他講得清清楚楚,讓他記在心上。



如果你發現孩子不做功課而先看電視,你就罰他幾天之內不准看電視。

你先要定下你的要求,他犯了再懲罰,不可不教而罰。

6.懲罰要言出必行

當孩子犯某一種過錯時要懲罰他,如果父母警告過他,那麼在他犯錯後,就一定要實行懲罰的諾言。

假如不處罰,你以後便難以下達命令,你的懲罰也就失去了作用。

獎勵的策略和原則:

7.少獎為佳

適當時候、適當次數的獎勵,就相當於給發動機加油,可以起到很好的作用,但切不可太濫。

8.獎態度不獎分數

大多數家長是以分數或者名次來設定獎項和決定是否獎勵,其實最好的方法是根據孩子的學習態度進行獎勵。

因為從長遠看,態度和努力的程度比一兩次的分數更重要。

9.一諾千金

如果和孩子有了約定,比如有的家長是定考多少分,有的家長是定考到第幾名,就一定要兌現。

如果孩子達到了約定的要求,就要堅決獎勵,做父母的不兌現自己的承諾,就會嚴重挫傷孩子的學習熱情。

10.獎品適當,價值適中10.獎品適當,價值適中

獎勵的價值不要太高,其價值和獎品要與孩子的年齡、取得的成績等等相適應。

有些家庭由於形成了獎勵並不斷加碼的習慣,常常給孩子價值過高和不適當的獎勵,那樣反而會害了孩子。

比如有的家長因為孩子某次考試滿分,就給孩子買電腦買遊戲機,結果孩子玩物喪志。

看完真的又學了一課了!

因為最近暑假快結束了!孩子們都有順利完成功課,在阿公阿榪家也有乖乖聽話

所以我決定要買小禮物送給我家兩個寶貝

我們家兩個差蠻多的一個孩明年要讀幼稚園

另一個上了國小

每次要買玩具用品就要跑很多地方!

這次我決定在Yahoo購物中心買

其實是因為看到滿額折抵金送的蠻多的,所以很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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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有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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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訊息功能:




  • 品號:3280580


  • 作者:湯瑪斯.品瓊
  • 出版社:木馬文化
  • 出版日期:2015-04-09




商品訊息描述:

「最神祕的美國作家」

「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中呼聲最高的美國作家」

最好讀、最平易近人、首度被搬上大螢幕、

《大亨小傳》式的作品。

我們會因愛情暈頭轉向,

我們會因理想變得崇高,

但人的本質不會改變,固有的瑕疵只能粉飾,

難以抹消。

陽光。沙灘。衝浪。

加州。大麻。占星。

爆炸頭。披頭四。迷幻藥。

前女友。地產大亨。FBI。

六○年代的半吊子偵探。

「她沿著小巷走來,爬上後門樓梯,就像過去那樣。多克已有一年多沒見到她了。沒人見過。」

她叫莎斯塔。

洛杉磯私家偵探多克哼著披頭四的〈愛情無價〉(Can't Buy Me Love),聆聽前女友希望僱用他接下的一個「案子」:她現在是地產大亨米奇.沃夫曼包養的小三,而米奇的老婆和她外頭的小王想拉攏她,「把米奇給關進什麼地方」。

多克--從來都沒辦法拒絕美麗動人的莎斯塔--接下這件案子之後,可以不誇張地說,所以事情都找上門了:一個名叫塔里克的黑人請他幫忙找個朋友,對方是地產大亨沃夫曼的保鑣;然而當多克循線找到某間色情按摩店,卻發現沃夫曼的保鑣神祕地一哄而散,而他被人偷襲--等多克醒來,迎接他的是警局冤家「大腳」(兩度踹破他事務所的門)、一名死掉的保鑣(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以及麻煩的殺人嫌疑。

然而「大腳」小隊長卻在此時提供了他一個爽缺:只要多克能趕在FBI之前找到米奇.沃夫曼,他就可以得到優渥的線民獎金--沃夫曼、沃夫曼、沃夫曼,每一件事都與這個地產大亨有關,全洛杉磯的黑白兩道都在找他--為什麼?而這個腰纏萬罐、能呼風喚雨的大亨失蹤,與一個登記死亡卻其實沒死的吉他手、一個名為「金獠牙」的牙醫組織,又有什麼關係?

多克,就這麼踏進一場比抽了太多大麻菸還迷幻的、俄羅斯娃娃般的犯罪現場。



簡單地沿著情節或類型小說的思路--儘管《固有瑕疵》確實有一個類似錢德勒偵探小說的外殼--來分析當今世界最神祕的後現代小說家湯瑪斯.品瓊的作品,顯然不夠;然而,對這本特殊的小說,若僅做冷冰冰的技術分析,也未必就是正途。事實上,閱讀《固有瑕疵》,雖然你看到的仍舊是「百科全書式」的炫目風景,但你無需準備登山鞋;它可能更像是暮年品瓊的一次私人化寫作,充滿了一個老人對六○年代洛杉磯、那個曼哈頓海灘的鄉愁記憶--不僅僅因為他是一個親歷者,更因為他隱密地懷念著那些嬉皮青年的天真浪漫和革命理想:他們並不只是為了享受片刻致幻的頹廢高潮,他們背後有一套完整的哲學、宗教體系,胡士托音樂節是他們的彌撒,分享和友愛則是他們對抗自私、貪婪商業社會的信條。

--長期研究品瓊作品的譯者但漢松,不僅在譯後記中精彩分享了翻譯品瓊百科全書式寫作的困難,更提供了讀者精采絕倫的閱讀比較:

「其實,我覺得還有一種更好的比較式讀法,那就是它和《大亨小傳》的平行關係。多克和蓋茲比一樣,昔日戀人委身於富豪,在改變身分後徒勞地尋找消逝的真愛,甚至黛西和莎斯塔的中間名也相同--『菲』(Fay)。如果說費茲傑羅刻畫了爵士年代『美國夢』特有的喧囂和哀傷,那麼品瓊同樣也並非兒戲地在續寫『偉大美國小說』(GAN)的傳統。於是,多克也成為品瓊筆下人物中罕見的情種,他像所有嬉皮一樣戴著玩世不恭的面具行走江湖,但卻心甘情願地為了拯救莎斯塔而奔赴險境。」

內文試閱

她沿著小巷走來,爬上後門樓梯,就像過去那樣。多克已有一年多沒見到她了。沒人見過。她過去總穿涼鞋,下半身印花比基尼,配上「鄉村喬與魚」的褪色T恤。今晚她卻完全一副平原地區打扮,頭髮比他記憶中的短很多,看上去就像她自己所不齒的那副模樣。

「是妳嗎,莎斯塔?」

「以為出現幻覺了吧。」

「只是這身新行頭,我猜。」

他們站在從廚房窗戶透進來的街燈裡(這種窗戶根本沒有拉窗簾的必要),聽著山下海浪的拍打聲。有些晚上,假如颳的是西風,整個鎮上都能聽見海浪聲。

「要你幫個忙,多克。」

「妳知道我現在有辦公室吧?就像那種白天上班的人。」

「我查了電話簿,差一點就去那裡了。不過我又想,這地方看起來挺隱密,對我們都好。」

好吧,今夜是沒啥浪漫可指望了。見鬼。但可能來了一個賺錢的工作。「有人跟蹤妳?」

「剛剛在馬路上花了一個小時,希望是甩掉了。」

「來點啤酒怎麼樣?」他走到冰箱前,從裡面的盒子中拿出兩罐來,遞給莎斯塔一個。

「有個男人,」她說。

當然會有,何必大驚小怪?如果每次聽見客戶如此開場,他都有五分錢可拿,那麼他現在早就有錢去夏威夷,鎮日飄飄欲仙、欣賞威美亞的海浪,或者乾脆僱人替他盯著......「正經八百的紳士吧?」他笑道。

「好吧,多克。他結婚了。」

「和......錢有關吧。」

她晃著腦後已經剪掉的頭髮,揚起眉毛,一副那又如何的表情。

多克才無所謂。「人家妻子知道妳了?」

莎斯塔點了點頭。「可她外面也有人,但不是那種普通情夫--他們正在一起設一個局。」

「拿著老公的錢閃人,是吧?我在洛杉磯聽過一、兩樁這種事。那麼......妳究竟想要我做什麼?」他找出用來裝晚餐的紙袋,假裝忙著在上頭做筆記。就因為這身正派小妞穿的衣服,妝又化得似有若無,他感覺到了過去熟悉的那種勃起。莎斯塔總能讓他這樣。他懷疑兩人是否算真的結束了。當然算。早就結束了。

他們走到前廳,多克躺在沙發上,而莎斯塔依舊站著,走來走去。

「他們想拉我入夥,」她說,「他們認為我是那種可以在他軟弱的時候趁虛而入的人,或是說盡可能沒提防時。」

「光屁股睡覺時。」

「我知道你懂的。」

「妳還在想這是對是錯嗎,莎斯塔?」

「比這還糟,」她緊盯著他,那種眼神他記憶猶新。他還記得那些時刻。「我在考慮自己欠他多少忠心。」

「希望妳不是在問我。說句大實話,如果妳總在操某人,有虧欠的就是妳。」

「謝謝。親愛的艾比也這麼講。」

「很好。不談感情,那麼我們來談錢。房租他出多少?」

「全部。」?那間,他抓到那副曾有過的笑容--瞇著眼睛,充滿挑釁。

「不便宜吧?」

「租在漢考克公園。」

多克哼起了那首〈愛情無價〉的高潮部分,壓根兒就不看她的臉。「當然,妳從他那裡得到的一切都是有寫下欠據的。」

「我操,要是早知道你還是這麼刻薄--」

「我?只是想表現得專業一點,僅此而已。那個老婆和男友拖妳下水,給多少好處?」

莎斯塔說了一個數字。多克曾在帕莎迪納高速公路上超一輛改裝過的勞斯萊斯,那車裡坐滿了憤怒的海洛英販子,而在霧裡拐過那些設計粗糙的彎道時,他居然開到了時速一百;他也曾在洛杉磯河東邊的背街小巷獨行,包裡只帶一個借來的爆炸頭梳子防身;他還曾拿著大把的越南大麻,在司法大廈進進出出。如今他幾乎確信那種放肆的年代已經一去不返了,但現在他又開始感到內心深處的緊張。「這個......」他現在說話謹慎起來,「這不是幾張限制級的拍立得照片,也不像在汽車儀表板上的小櫃裡藏些大麻......」

在過去,她能幾個星期也沒啥複雜表情,頂多噘一下嘴。現在她讓他看到的是面部各種表情的組合,以至於他根本就讀不懂。可能是她在表演課上學到的玩意兒。「不是你想的那樣,多克。」

「別急,可以過會兒再想。還有啥?」

「我不確定,但聽上去他們打算把他關進瘋人院。」

「你是說合法地?還是說像綁架那種?」

「沒人告訴我,多克。我只是一個誘餌。」想到這裡,她話音裡也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憂傷,「我聽說你在和下城的某個女人約會?」

約會。好吧,「哦,妳說的是佩妮?她是平原地區來的,人不錯,就是想找個嬉皮,來場隱密刺激的戀愛--」

「也在伊維?楊格的局子裡當地區助理檢察官吧?」

多克想了一下。「妳認為那兒的人可以阻止這件事發生?」

「碰到這種事情我也沒幾個地方能去,多克。」

「好吧,我會找佩妮談談,看能怎麼做。妳那對幸福的伴侶--他們都有姓名地址吧?」

當他聽到這個老紳士的名字時,說道:「這和經常上報的米奇?沃夫曼是同一個人吧?地產大亨?」

「你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多克。」

「裝聾作啞是我們的職業要求。妳有電話號碼可以給我嗎?」

她聳了聳肩,皺皺眉,給了他一個號碼。「盡量不要用。」

「很好,那我怎麼找妳?」

「不要找我。我從原來的住處搬出來了,待在我還能待的地方。別問。」

他幾乎要說:「這裡有地方。」實際上沒地方了。但是他看見她四處打量那些保持原樣的東西:馬車轤轆上掛著的真品英式酒吧飛鏢盤、妓院用的那種吊燈(裡面裝著紫色螢光燈泡,用的是震顫燈絲),收藏的全部由酷爾斯易開罐做的舊改裝車模型,威爾特?張伯倫用日輝畫筆簽名的沙灘排球,還有天鵝絨畫之類的。她的表情中--你不得不承認--帶著厭惡。

他陪她走到山下停車的地方。這裡平日晚上和週末並沒有多少分別,小鎮這頭已經到處是出來找樂子的人,有酒客和衝浪手在街巷裡尖叫,有癮君子出來買東西吃,有山下來的男人在找空姐一夜情,還有在地面工作的平原地區女人希望被人當成空姐。在山間隱匿的道路上,車流沿著高速公路駛進駛出,排氣管悅耳的聲音回盪在海面。駛過的油輪上有船員聽見這些聲音,可能還以為這是異國海岸野生動物的夜間活動。

接近燈火通明的比奇弗蘭特大街時,他們在暗處停了下來。人們走到這種地方總喜歡這麼做,它往往意味著一個吻,或至少掐下屁股。但她卻說:「別往前走了,現在可能有人在盯梢。」

「給我打通電話什麼的。」

「你從來沒讓我失望過,多克。」

「別急,我會的--」

「不,我是說過去沒有過。」

「哦......當然我有過。」

「你以前總是那麼可靠。」

海灘上已經天黑好幾個鐘頭了。他之前沒抽太多大麻,也不是車前燈的緣故--但當她轉身離開時,他隆鼻台南的的確確看到有光落在她臉上,就像是日落後那種橘紅色的光輝,照在向西凝望的臉龐上--那種在期待某人乘著白天最後一道浪歸來,回到海灘、回到安全之地的凝望。

至少她的車還沒換,她一直開的是一九五九年產的凱迪拉克El dorado Biarritz敞篷車。這輛二手車是在西邊的一處停車場買的,當時他們傍著車流而立,不管抽什麼,味道都會被捲走。她開車離開後,多克坐在海濱空地的長椅上,身後是一長串亮著燈的窗戶,斜著往上延伸。他看著那一朵朵閃光的浪花,看著晚上下班車流的燈光蜿蜒爬上遠處帕洛斯韋爾德的山間。他回想了一遍沒有說出口的問題,譬如:她究竟有多依賴沃夫曼許諾的便利和權勢?她是否準備好重歸那種比基尼加T恤的生活方式?她是否後悔?最問不出口的問題,是她對老米奇到底有多少真正的激情?多克知道答案可能是「我愛他」,要不還能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詞現如今已經被大大地濫用了。任何人只要趕得上潮流,都會「愛」所有人,更別提這個詞還有別的好處,譬如可以用它來騙別人上床,做那些她們原本也無所謂的愛。

回到自己的住處後,多克站著看了一會兒天鵝絨畫。這是從一個墨西哥家庭那裡買到的,他們每逢週末就沿著綠平原各地的大街擺攤,那裡位於戈蒂塔和高速公路之間,還有人騎馬。在靜謐的早晨,這些小販把畫從貨車拿出來賣,你會看到沙發那麼寬的〈基督受難〉和〈最後的晚餐〉,有狂野不羈的摩托車手坐在工筆描繪的哈雷上,還有穿著特種部隊制服的悍勇戰將在替M16裝子彈等等。而多克的這幅畫,展現的是南加州海灘不復存在的一幕--棕櫚樹、比基尼寶貝、衝浪板、建築物。當他無法忍受另一個房間的普通玻璃窗外看到的風景時,就會把這幅畫當做可以眺望的窗戶。有時,這道風景會在陰影下亮起來--多半是他吸大麻的時候--彷彿是創造天地的對比度旋鈕被弄錯了,從而讓每個東西的底部都透出光亮,形成閃爍的邊緣,讓那個夜晚變得如史詩般迷人。

只是今晚除外,這幅畫看上去也僅僅是個作品。他拿起電話想找佩妮,但她出門了,可能正在和某個前程遠大的短髮律師跳著「瓦圖西」打發夜晚的時光。多克並不在乎。他接著打給李特姨媽,她住在山丘另一邊的大街上,是這個鎮上更加郊區化的地方,有別墅和院子,還有很多樹(正因為如此,那裡還被稱為「樹區」)。幾年前,李特和丈夫離了婚,此人曾加入密蘇里的路德教會,後來開了家「雷鳥」專賣店,若是在保齡球館的吧台邊邂逅到不正經的家庭主婦肯定會丟了魂。李特於是帶著孩子從聖華金搬到這裡,開始做房地產生意,並且很快就擁有了自己的經紀公司。她的公司位於一棟單層別墅裡,那片大宅地也正是她的家。每當多克需要瞭解任何與房地產世界有關的資訊,李特姨媽就是他要找的人。從沙漠到海洋(晚間新聞喜歡用這樣的措辭),她對每一片土地的使用情況都瞭若指掌。「總有一天,」她預言說,「會由電腦來代勞,而你所需要做的,就是把你要找的東西敲進去,甚至只需要講出來--就像《二○○一:太空漫遊》裡的HAL一樣--然後電腦會把結果回饋給你,裡面的資訊比你想知道的更豐富,包括洛杉磯盆地的各片土地,一直追溯到西班牙贈地時期--用水權、債權、抵押史,所有你想要的,相信我,一切都查得到。」而在當時那個非科幻的真實世界裡,李特姨媽對土地擁有一種近乎超自然的感覺,她知道那些絕少體現在房地契或合約裡的掌故(尤其婚姻方面的),知道各種大大小小的家族世仇,還知道現在和過去的水流方向等等。

她在鈴響了六聲後拿起話筒。周圍有嘈雜的電視聲。

「多克,有話快說。我今晚要上直播,還有幾百公斤的化妝品要塗呢。」

「關於米奇?沃夫曼,妳知道些什麼?」

也許她花了一秒鐘去呼吸安神,但多克沒注意到。「他是西部講高地德語的黑手黨,大哥大,搞建築、儲蓄和貸款,有幾十億沒納稅的錢藏在阿爾卑斯某個地方。嚴格說來是猶太人,卻偏偏想當個納粹。若是誰把他的名字少拼一個n,他准會給對方點顏色瞧瞧。你怎麼招惹他了?」

多克向她簡要說了一下莎斯塔找他的事,還有針對沃夫曼錢財的陰謀。

「在房地產界,」李特說道,「天知道,我們沒幾個是道德完人。但有一些開發商,哥吉拉和他們比起來簡直就像環保主義者。賴瑞,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誰雇你的?」

「這個嘛......」

「全憑運氣嗎?太讓我吃驚了。聽好,假如莎斯塔不能給你錢,這也許味著米奇已經甩了她。她於是怪到他老婆身上,想報復她。」

「有可能。但如果說我只是想和這個沃夫曼老兄出去見個面,聊聊天呢?」

歎氣聲是否誇張了點?「我建議你別用老辦法找他。他走到哪裡都有十幾個騎摩托車的保鑣跟著,大部分是混過亞利安兄弟會的人,全是法庭上掛過號的流氓。見面還是試著預約吧。」

「等一會兒。我蹺了很多社會研究的課,但是......猶太人和亞利安兄弟會......難道......這裡沒有,我想想......仇恨嗎?」

「大家說米奇這人難以捉摸,最近愈來愈是如此了。有人說他性格乖僻。要我說,就是他媽的嗑藥嗑傻了,沒什麼人格上的問題。」

「那麼這群打手,即使在組織裡曾經宣誓一些反猶主義的話,也依然對他效忠?」

「如果你走到離這人十個街區以內的地方,他們就會把你的車子攔下來;如果繼續靠近,他們就會扔手榴彈。你如果想和米奇談談,別隨心所欲,更不要別出心裁。得照規矩來。」

「是啊,但我也不想給莎斯塔添麻煩。你認為我在哪裡可以撞見他,就像邂逅一樣?」

「我和妹妹保證過,不會讓她孩子有危險。」

「我能搞定兄弟會,李特姨媽,我知道那些握手之類的事情。」

「好吧,命是你自己的,孩子。我這裡要趕著弄液體眼線筆,但是我聽說米奇總去一個叫『峽景地產』的地方,那是個木屑板造出的恐怖玩意兒,是他糟蹋環境的最新作品。」

「哦,是的。大腳?伯強生為他們做的廣告。加在一些你聽都沒聽過的奇怪電影裡面。」

「嗯,也許你的警察哥兒們才是應該處理這件事的人。你和洛杉磯警察局聯絡了嗎?」

「我確實想著去找大腳,」多克說,「只是當我正要拿起電話時,突然想到大腳這種人很可能會為此事狠狠揍我一頓。」

「也許你找那些納粹更好一些,不過我可不羡慕你的選擇。小心點,賴瑞。不時給我個電話,我好讓伊爾米娜放心,知道你還活著。」

該死的大腳。也不知道怎麼了,在某種第六感的驅使下,多克打開電視,撥到一個網外頻道,這裡專門播放那些過去的老電影,還有一些沒賣出去的試映。毫無疑問,電視裡的正是那個對嬉皮深惡痛絕的老瘋狗。他白天忙完侵犯人權的事情後,就上電視來撈外快,幫「峽景地產」當廣告代言。商標下的字是:「麥克?沃夫曼創意。」

和很多洛杉磯警察一樣,大腳(他喜歡破門而入,這倒與其名字相符)對影視行業一直很嚮往。其實他已經出演過不少性格角色了,從《會飛的尼姑》中滑稽的墨西哥人,到《駛向海底的航程》裡的變態助手。他一直在繳電視演員工會的會費,節目重播還能收到支票。也許,這些為「峽景」製作插播廣告的人,都很渴望獲得某種觀眾認同--多克懷疑,大腳可能是被矇騙進這樁底細不明的房地產交易裡。無論怎樣,這裡已經談不上什麼個人尊嚴了。大腳出現在鏡頭前,穿的那身衣服足以讓加州最不懂得反諷的嬉皮青年感到汗顏。他今晚的打扮是一件天鵝絨披風,一直垂到腳踝,上面印著的花紋色調繁複、引人入幻,以至於多克的那台電視機根本就派不上大用場--這個老古董是幾年前佐蒂停車場辦「月光瘋狂促銷」時買的。大腳身上戴著彩色念珠,太陽眼鏡鏡片上貼著和平符號,頭上還有一頂特大的爆炸頭假髮,分縷成中國紅、黃綠色和靛青色。大腳通常讓觀眾想到那個傳奇的二手車經銷商卡爾?沃辛頓,不同的是卡爾喜歡在自己的表演橋段裡放進真正的動物,而大腳的劇本則以一群無法無天的小孩子為特色。這些孩子在樣品屋的傢俱上爬上爬下,淘氣地把炮彈發射到後院的水池裡,又叫又鬧,還假裝將大腳擊中,尖叫著「奇怪的力量!」和「打死這頭豬!」觀眾喜歡極了。「這些小破孩,」他們喊道,「哦,他們還真像一回事啊!」這些小孩激怒大腳的本事,遠比任何一隻肥碩的獵豹惹毛卡爾?沃辛頓更厲害。但大腳是專業人士,對吧,他肯定會忍辱負重。他仔細研究過老菲爾茲和貝特?戴維斯的電影,只要他們一出現,他就琢磨學習與孩子共同出鏡的竅門。在他看來,這些孩子的古靈精怪不過是些小麻煩。「我們會成為哥兒們的。」他似乎是自言自語,同時裝作不由自主地大口吸菸。

突然傳來了捶門聲,多克很快地想門外肯定就是大腳,就像過去那樣,他會再一次破門而入。但來的卻是丹尼斯,他住在山下,大家讀他名字時都愛和「陰莖」這個詞押上韻。他看上去比平常更加茫然。

「多克,我去了杜恩克雷斯特,你知道那裡有個藥店吧。我注意到他們的標誌,『藥』?『店』?對吧?我路過那裡上千次了,就是沒真正看到過--藥,店!哥兒們,這太奇怪了。所以我就走了進去,史蒂夫笑著站在櫃檯後,然後我就說,呃,『喂,請給我點藥』--你願意的話,幫我把這點抽完。」

「謝謝,剩下這點會燒掉我嘴唇的。」

丹尼斯這時遊蕩到廚房,開始在冰箱裡翻找。

「你餓了,丹尼斯?」

「真的。嘿,就像哥吉拉總對摩斯拉說的--我們找個地方吞東西吧?」

他們走上杜恩克雷斯特,向左拐到城裡的廉價酒館。「流水線披薩」裡人頭攢動,煙霧繚繞,從酒吧的一頭都看不清另一頭。點唱機裡放著亞騎士的〈蜜糖,蜜糖〉,聲音一直到埃爾波多甚至更遠的地方都能聽到。丹尼斯擠到後面的廚房去看披薩做得怎麼樣了,多克看著安森阿達?斯林姆在角落裡玩彈球遊戲。斯林姆算這地方的熟面孔了,他在街上開了一家大麻用品店,名字叫「尖叫的紫外線大腦」。他贏了幾局免費的遊戲,便停下來休息,看見多克在旁邊,就點了下頭。

「來杯啤酒,斯林姆?」

「大街上那輛車是莎斯塔的吧?那輛舊敞篷車?」

「她就是過來溜達一會兒,」多克說,「又見到她多少有點奇怪。我還以為再見她時會是在電視裡,而不是真人。」

「可不是。有幾次我還以為電視上某個小角色就是她呢,但那不過是長得像而已。當然了,都不如她本人漂亮。」

可悲但是真實,迪恩總愛這麼說。在普雷亞?維斯塔高中,莎斯塔連續四年都是校園年刊上的班花,她總在校園劇裡扮演天真無邪的少女,和所有人一樣,幻想能拍部電影。很快她就來到好萊塢,在街頭四處尋找廉價的出租處。多克是她認識唯一一個不吸海洛英的癮君子(這一點讓他們兩人獲得了很多空閒時間),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出她還能看上他什麼。他們在一起其實也沒有多久。很快,她就接到電話去試鏡,也找到一些片場的工作,有的在臺上,有的是在幕後。多克開始學著做私家偵探,幫人搜尋逃債者。他們各自被這個巨大城市裡的命運氣流所裹挾,看著彼此朝不同的人生漸行漸遠。

丹尼斯帶著他的披薩回來了。「我忘記我要的是什麼口味的。」流水線披薩每週二都會弄一個披薩折扣之夜,所有尺寸,無論上頭加的是什麼配料,都只要一塊三毛五美元。丹尼斯坐下來,專心致志地盯著這個披薩看,就好像它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這是木瓜塊,」斯林姆猜道,「這些......這些是豬皮嗎?」

「披薩餅上還有波森莓優酪乳,丹尼斯?坦白說,好噁心。」說話的是索娣蕾,她在多克的辦公室裡工作過,後來她男朋友史派克從越南回來,她就認定愛情比日班工作更重要,或這是多克認為自己所記得的解釋。不管怎麼說,她的天分總是在別的地方。她能接觸到一些看不見的力量,還能診斷解決各種各樣感情和身體上的問題。她做這些大部分是免費的,偶爾也接受一些大麻或者迷幻藥,代替現金。據多克的瞭解,她從來沒有失算過。她正在檢查他的頭髮,而他和往常一樣,出於自我防範而感到一陣緊張。最後,她使勁地點頭,說道:「最好還是處理一下。」

「又要?」

「我怎麼嘮叨也不夠--換個髮型,就能改變你的一生。」

「有什麼建議?」

「這得看你。跟著你的直覺走。丹尼斯,說真的,你介意我吃這塊豆腐嗎?」

「那是軟糖。」丹尼斯說道。

作者資料

湯瑪斯.品瓊(Thomas Pynchon)

美國後現代主義的代表作家,他的作品往往以神祕的荒誕文學與科學的交叉結合為特色,對二十世紀下半葉的後現代文學全景影響深遠。他曾獲得美國全國圖書獎,但拒絕領獎,亦從不在公眾場合拋頭露面,媒體連一幀他的照片都拿不到。品瓊的代表作包括《V》、《拍賣第49號》和《萬有引力之虹》等,後者被評論界稱為只能憑借神力才能完成的「大百科全書」。

《固有瑕疵》是品瓊近年來的最新作品,出版後以其空前好讀的故事和空前外露的情感表達(相對於他的其他作品而言),在品瓊迷中激起熱烈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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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有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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